如今流行音乐盛行,但要回看其源头,就会让人想起当年流行音乐的领军人物——朱逢博。 朱逢博在乐坛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被大家公认为我国流行音乐的开创者。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与李谷一有“南朱北李”的说法。作为每年春晚的经典曲目《难忘今宵》的演唱者李谷一说:“我最崇拜的就是朱逢博。” 虽然朱逢博如今已经满头华发,但是朱逢博对中国音乐事业所做出的贡献永远值得人们铭记。 她和丈夫施鸿鄂之间的爱情,更是让人感动,丈夫去世后,因为怀念,守着丈夫的骨灰生活至今。 01 1937年4月4日,朱逢博出生于山东济南,父亲是那个年代受过高等教育的水利工程师。 父亲希望女儿以后能康强逢吉,博学笃志,所以朱逢博这个名字诞生了。 虽然当时战乱频繁,但是朱逢博依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性格温婉,就像古代家世良好的大小姐。 朱逢博从小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受到父亲的影响,朱逢博从小便立志,长大以后也要成为一名建筑家。 母亲也经常告诉朱逢博:“你以后要成为中国的居里夫人。” 朱逢博也不负众望,成功考入同济大学建筑系,在学校的六年时间里,她学习成绩优异,一直名列前茅。 朱逢博在后来的采访中表示:“设计图要画得精准的喔!” 从同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上海一纪念馆做建设工作。 有一天恰巧遇上了上海歌剧院来纪念馆做慰问演出,同事们知道朱逢博唱歌好听,便推荐朱逢博为代表上台表演。 朱逢博天籁的嗓音,姣好的面容一下就吸引了歌剧院的领导。 歌剧院的领导认为朱逢博是唱歌的好材料,不想浪费朱逢博的天赋,演出结束后便来询问朱逢博:“你的嗓音很优秀,有没有考虑来歌剧团工作?” 朱逢博听到这句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的印象里她以后是要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师,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唱歌。 但是朱逢博在歌剧院领导的强烈邀请下,决定去试一试。 几经周折之后,朱逢博作为特殊人才被引进了上海歌剧院。 刚被调进团的那段时间,朱逢博是自卑的。 她觉得自己是半路出家,没有受到专业的科班训练,有很多技巧都不懂。 但是朱逢博从小的性格十分要强,她没有放弃,坚持不懈地学习。 别人在演出时朱逢博都要仔细地去观察,一直待到所有演出结束才肯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最终考进了上海音乐学院。 在学校里朱逢博仍然没有放松,跟着老师学习技巧,每个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 毕业之后,朱逢博回到上海歌剧院工作,出演了许多经典曲目,也塑造了许多不同年代、不同风格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使朱逢博真正大红大紫的还要说那首《白毛女》。 1965年,上海舞蹈学校要组织一场《白毛女》的演出,当时的朱逢博已经小有名气,便受邀出演其中喜儿这一角色。 但是与以往的《白毛女》不同的是这段歌剧现在被改编成了芭蕾舞剧。 喜儿这一人物角色也因此变得轻盈,如果用之前的演唱方式的话就会不贴合人物,显得有些违和。 朱逢博针对《白毛女》的这一改动,将自己的唱法也做了些许调整。 演出的那天,朱逢博的嗓音仿佛就像芭蕾舞者那样轻盈,仿佛在人们的耳边跳动。 其中《喜儿哭爹》的桥段也成为至今无法超越的经典,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 02 1967年8月1日,在一个小巷的小屋里有一对新婚夫妻正在举行婚礼,这对新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逢博和他的丈夫施鸿鄂。 二个人从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到结婚仅仅过去六天,让人不禁好奇二人的爱情故事究竟是怎么样发展的? 在朱逢博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回到上海歌剧院工作的那年,施鸿鄂也来到了这里。 那时的施鸿鄂是上海歌剧院明星一般的人物,他是正经科班出身。 未满18岁就考入上海音乐学院,后来接受外国正宗美式唱法的教学,并获得各种大型比赛的奖项。 一系列的头衔让施鸿鄂成为了上海歌剧院众多女演员追捧的对象,很多人受他的影响都去学习了美声的唱法。 那时的施鸿鄂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年的朱逢博刚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也算是小有名气,歌剧院也都打算重点培养她。 在那个年代似乎结婚生子是所有女性的最终归宿。 歌剧院为了不让朱逢博那么早结婚影响事业,就尽力阻拦其他男性对朱逢博的追求。 朱逢博住的也是女生的集体宿舍,每到放假就有领导把朱逢博接到自己家中,不让朱逢博和其他男性有一点来往。 甚至要给她“洗脑”:“不到三十,不要结婚。” 但是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 施鸿鄂的名气实在太大了,许多人都慕名去看他,只要施鸿鄂在琴房练习、上课的时候,走廊都会挤满了人。 朱逢博每次去琴房上课的时候都会经过施鸿鄂的琴房,面对走廊如此多的人她只能绕道而行。 次数多了,朱逢博也对这位如此受欢迎的男演员有了好奇之心。 经歌剧院其他同事介绍,朱逢博向施鸿鄂请教唱歌的专业问题。 施鸿鄂见是同事介绍,也不好意思拒绝。 于是施鸿鄂便让朱逢博唱几个音听一下。朱逢博还没唱完一句,施鸿鄂就端着水杯就走出了琴房。 朱逢博看到施鸿鄂离开,也没有想太多,就一直呆在琴房等着他回来点评自己。 两个小时之后施鸿鄂终于回来了,看到朱逢博还在这等着,颇为惊讶,觉得这个女孩还挺沉的住气。 朱逢博询问施鸿鄂自己唱得怎么样, 没想到施鸿鄂回答道:“你的声音没什么看点,观众记不住。” 朱逢博听到以后沉思了一会,便说道:“那你以后教我唱歌吧。” 施鸿鄂本想拒绝,但看到女孩眼睛里闪着的光最终也没说出“不行”二字。 从那以后,朱逢博和施鸿鄂经常在一起练习唱歌。 由于当时朱逢博是传统的民族唱法,而施鸿鄂是外国的美式唱法。 所以刚开始时朱逢博对待施鸿鄂的教学并不能完全接受。 但是朱逢博骨子里不服输的性格告诉她不能放弃。 二人每天都朝夕相处,爱情的小树也在悄然间生根发芽。 歌剧院的领导们估计也没有想到,朱逢博的爱情发生在了“家门口”。 但是二人都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因此也都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1967年朱逢博终于到了领导口中的三十岁,她决定主动出击来收获自己的爱情。 朱逢博给施鸿鄂写了一封信,让施鸿鄂晚上11点在琴房门口的等他,署名只留了自己的姓氏。 然后把这封信交给了施鸿鄂每天去买报纸的那个报社。 当施鸿鄂收到朱逢博的信时,心里既激动又忐忑不安,因为他心里也喜欢着朱逢博。 他知道今天晚上两个人就会有一个答案。 晚上十一点,两个人如约而至,朱逢博还没等施鸿鄂开口,她便说道:“我决定8月1日和你结婚,你表个态吧。” 施鸿鄂听完一把搂住面前的这个女孩,两个人相拥而泣。 1967年的8月1日,两个人正式结婚。 尽管他们的新房很破旧,只有十平米,而且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家具,最值钱的就只有那家四百元的半新钢琴了。 当年歌剧院领导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朱逢博和施鸿鄂两人在结婚之后,并没有放弃事业,在歌剧院里两个人甚至都不说话,甚至开会、吃饭时两个人都不坐在一起。 那时候朱逢博跟着施鸿鄂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唱法和技巧都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升。 并将民族唱法和美式唱法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唱腔。 上世纪的70、80年代,由于外交的发展,朱逢博一直在北京工作。 因为她经常要给各国的领导人进行表演。 1977年,朱逢博随团访问加拿大,在加拿大领导人面前用法语演唱了一首《流浪的加拿大人》。 当现场的观众听完朱逢博演唱之后,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大家听到朱逢博作为一个中国人,法语居然说得这么好,觉得她十分厉害。 她谦虚地说:“我都是为了唱歌学的,也是周总理一直鼓励我,我才能坚持下去。” 正因为朱逢博在国际上精彩的表演,被誉为“东方夜莺”。 不久之后,朱逢博和施鸿鄂的孩子出生了,但是由于两人的工作都非常忙碌,也没时间照顾孩子,所以朱逢博就经常把儿子刚在干妈家照顾。 等到朱逢博演出回来的时候,儿子已经不认识她了。 有一次儿子对她说:“妈妈,我还以为我不是你和爸爸的亲生孩子,我都想攒钱去找我的亲生父母了。” 朱逢博听到儿子的话后,充满对他的愧疚,从那一刻她产生了想去幕后的想法。 03 就在这时,上海轻音乐团正在慢慢筹备。 团里的领导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打算让朱逢博来担任团长,朱逢博一开始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也没信心能管理好一个团。 但是团里领导认为她唱腔独特,演出经验丰富,是最好的人选。 再加上当时朱逢博觉得自己十分亏欠儿子,如果当团长的话就不用经常到外地演出了,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儿子。 于是朱逢博接受了团里领导的邀请,担任上海轻音乐团的团长。 刚成团时,一切物资都十分紧缺,尤其缺乏优秀的演员。 各大优秀院校和归国的学生都被挑走了。 所以朱逢博只能选一些底子不错的学生慢慢培养。 当时许多学生认为唱流行音乐不够高雅,但朱逢博告诉他们艺术没有高雅和低俗之分,只要是人民喜欢的就都是好艺术。 上海轻音乐团在朱逢博的经营下也逐渐走上正轨,也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学生。 值得一提的是,香港著名的演员林峯也是朱逢博的学生。 钱慧萍说:“当年人家请的其实都是朱老师去唱歌,但她总是和人家说,‘要请我,就要请我们整个团’,我的学生们也要跟着我去,于是我们大家就呼啦啦都跟着朱老师去了。” 当年朱老师的学生都称呼朱老师为“老娘”! 这一称呼足以表现出学生们对朱逢博的爱戴。 朱逢博不仅对待学生十分耐心有爱,当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朱逢博也十分热情耐心的给予帮助。 在上世纪70、80年代,朱逢博所开创的流行音乐不仅没有被大众所接受,反而成为被批判的对象。 作为那个年代的音乐先锋人,与朱逢博同样经历的还有谷建芬、李谷一等人。 那时的李谷一是被批判的重要对象之一,她的独特唱腔一直受到争议。 朱逢博也一直常常鼓励她,一来二去俩个人无话不聊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每次朱逢博到北京演出时,李谷一都会去看望她。 在2021年某卫视的春节联欢晚会上,朱逢博和自己的好朋友李谷一在舞台上相聚。 李谷一称自己到处奔波演出,而朱逢博一直在上海,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感慨道:“可能这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说完眼角含泪。 谷建芬是当时受到猛烈批判的另一位代表人物。 她在受到社会的批判后,十分消沉,甚至一度想过放弃做音乐。 这时朱逢博听说谷建芬的消息,立刻给她写了一封信。 鼓励她不要放弃,虽然现在社会环境对我们不利,但我们作为音乐人一定要坚持。 谷建芬在收到朱逢博的信后,深受鼓舞,重拾信心和动力,并为朱逢博量身打造了《那就是我》。 这首歌曲后来也成为朱逢博的经典作品之一。 如果没有朱逢博的鼓励,可能中国乐坛上就会失去一位流行音乐教母。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音乐环境也越来越宽松。 朱逢博和施鸿鄂也渐渐地同台演出,两人将美声和民族唱法巧妙地结合起来,留下了许多经典作品。 04 朱逢博和施鸿鄂结婚多年来,二人一直十分恩爱,被称为音乐界的并蒂莲,乐坛的神雕侠侣。 两人没有演出的时候就像普通夫妻一样,经常一起到处旅行。 但是由于年轻时候工作过于辛苦,施鸿鄂在退休之后患上了心脏病,还做过一次心脏的搭桥手术,但身体还是一直不太好。 2008年,施鸿鄂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了。 朱逢博面对自己深爱丈夫猝然离世的消息,一时间难以接受,心情悲痛万分。 施鸿鄂火化之后,朱逢博不忍心让丈夫孤孤单单地下葬。 再加上自己十分想念丈夫,便把施鸿鄂的骨灰带回家中,就当做施鸿鄂还陪在自己身边。 朱逢博在丈夫去世之后就淡出舞台了,不再将重心放在工作上了,但为了纪念施鸿鄂朱逢博出了一张专辑。 专辑中有一段话令人印象深刻: “作为施鸿鄂的妻子和学生,我将这盘承载着他生前最美好歌声的薄薄碟片奉献给您,因为他在世的年代里不曾有经济能力购买自己的唱片馈赠给热爱着他的至亲好友……” 到今年,施鸿鄂去世已经13年了,但朱逢博每次在吃饭之前都会在饭桌上再摆上一副碗筷,就好像丈夫从未离开过自己。 如今84岁的朱逢博身体也远不如从前,还患有糖尿病。 儿子将朱逢博接到身边以便更好地照顾母亲。 朱逢博如今享受着悠闲的老年生活,每天吃完饭就去小区里散散步。 每周五的时候坐着儿子的小汽车去接孙女,享受着天伦之乐。 05 已经退隐歌坛二十年的朱逢博在今年又再一次出山。 10月18日下午的上海轻音乐团,朱逢博身穿色彩鲜艳的衣服和配饰出现在舞台上。 但是夸张的颜色在她身上也不显得俗气,朱逢博依旧保持着那份独有的风采。 作为这一乐团的初代团长,朱逢博将在11月12日上海轻音乐团成立35年的纪念演唱会上再次一展歌喉,献上经典歌曲《金梭银梭》。 朱逢博在采访中表示:“我现在也已经80多岁了,有些唱不动了,但是我们上海轻音乐团不会老,一直有新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注入,我十分感动,也非常谢谢大家。” 回看朱逢博的一生,事业发展顺利。 但更令人羡慕的是她和丈夫施鸿鄂之间令人动容的爱情故事。 现在时代脚步越来越快,许多年轻人之间的爱情来的快去得也快,大家笑称这叫“快餐式爱情”。 朱逢博和施鸿鄂这样一牵手便是一辈子的爱情让人羡慕。 看着朱逢博和施鸿鄂的故事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话: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http://www.live-520.c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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